
生长于庐山这个奇丽秀润、怡人心性的地方,这就是我的幸运。抬头已见红日近,回首又觉白云低。终日的松涛流泉、云飞纵览,让我真切地感受大自然之呼吸……
从事于山水画这项工作,让我痴迷沉醉,这是我的幸福。泼墨又现丘壑境,挥笔已抒胸中情。整天的舞墨弄画,凿山饰云,痛快地表述内心的惬意……
不用过多地考虑自己的得失,无须接近于那喧闹的争雄,也不必担忧那春播后的秋收,平淡自然,怡养心性,在这纷扰的世界,找一个安宁的“桃源”,何不为一件快事?
其实,匡庐虽是一个不大的地方,但亦有无尽的“世界”无怪乎,陶渊明有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真情渲泄;而李白则有感于“九江秀色可揽结,吾将此地巢云松”的慨叹;苏东坡发出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”的疑问;白居易却吐出了“长恨春归无觅处,不知转入此中来”的心境。
再看,荆浩以《匡庐图》而创北派山水之雄强,唐寅以《三峡桥》表述了庐山的神境,而沈周以细密之笔描绘了《庐山高》的宽阔雄险,张大千则完成了《庐山图》这个终生宿愿,哪个画家不钟情于庐山呢?
所以,我能用自己的心、自己的笔,沿袭古人的心源,描绘庐山,还有什么不知足呢?(袁庐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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